学习静坐须先正其姿势,次将“诚意”存于下丹田,一也。
极力竭止杂念,二也。
用目内视,即所谓“回光返照”下丹田,三也。
但不可过于着意,只下丹田时有知觉即已,四也。
初入坐时,即抱定此旨,坚心做去,不见效验不止,五也。
初学静坐,呼吸自然不匀,不可强调呼吸,但将“诚意”存于下丹田,呼吸之气自然渐深渐匀,六也。
静坐时,不可过于着意,亦不可一时无意,七也。
着意即落于“有”,无意即落于“空”,皆非道也(注意)。须设想一切皆“无”,即自己身体,亦不觉其“有”。唯有一点“诚意”存于下丹田,不偏不倚,无念无思,方合于静坐之道,八也。
有时杂念忽起,即是“诚意”已弛(注意),宜速收“诚意”于下丹田,则杂念自灭矣,九也。
有时忽见人物、花草诸幻象,是即“诚意”已冥(注意),检点“诚意”,则幻象自灭矣,此第十也。
补身已毕,一团阳气,聚满下田,昼夜温暖如阳春之日,有此情况,仍宜照旧静坐。及至阳气丹田不能容纳,其如火珠之气,即寻觅窍道,上冲则有心脏压迫,不得伸张,于是下奔阳关,直冲外肾,外肾及有感触,此时宜紧闭阳关,不使外泄,此十一也。
阳关既闭,则冲过下鹊桥,转奔谷道,此时宜紧闭谷道,免泄其气,此十二也。
因谷道既闭,势必冲至尾闾穴,此时当以意引导之,使其通过尾闾关,此十三也。
然有时火侯(功)不足,(诚意如火,心意所到,即是火,丹经之火侯,即诚意之作用也),阳气不充,行至尾闾,力不能通,可不必强其通,仍返诚意于下丹田,照旧静坐,生化其气,此十四也。
待气机再动,如火珠之势,又至尾闾,仍以意引导,使其通过,此十五也。
一次或数次,必有通过之期,及至通过尾闾,此团热力,又至夹脊关,仍求通过,是谓第二关,此十六也。
能通则通之,否则仍返“诚意”于下田,照旧静坐,以待气充,此十七也。
再以意引导之,此十八也。
既过夹脊,此团热气,则又行至玉枕关,此所谓第三关也,此时仍以意引导之,使其通过玉枕,而入上田,此十九也。
能通则通之,否则仍返“诚意”于下田,以待其机,仍照前二关过法行之,此二十也。
三关既通,再引此团热气,经明堂,过上鹊桥,由口之左右谷,直下重楼,左右谷道,抵于黄庭,此二十一也。
由下丹田、阳关、下鹊桥、谷道、尾闾、夹脊、玉枕、上丹田、明堂、以讫黄庭,为任督两脉全通,过关服食已毕,是时只宜一意绵绵,永存不散,此二十二也。
不特静坐之时如是,即行走、饮食、睡卧之时,片刻不可弛懈诚意,因诚意一散阳气即不发,亦如炉鼎煮水,火明则气旺,火灭则气无,以“诚意”喻“火”,非妄立是说也。丹经有曰:“水怕干(水指精气),火怕寒(火指诚意)。”此二十三也。
自是绝食、大定、进而出神,出神时期,仍以“诚意”一点返照中下二田,使阳气发生,以补胎神之不足,此二十四也。
胎神气足,明明朗朗,如月在中天,坐中忽如雪花形状,纷纷飞舞于目前,即是出神时期至矣,此二十五也。
此时即当移神上田,设想自己由泥丸宫上升空际,此二十六也。
经屡屡设想与诚意引导之,能出则出,如不能出,仍宜返照中下二田,再候其机,此二十七也。
机致一到,仍如法以意引导,久之自可出神。阳神既出,即是身外有身,名之曰:“法身”。乃万劫不坏之体也。至此方为功成名就,永免轮回之苦,而作无上“真人”矣。
虽然仍宜施行养育之功,故阳神一出,宜随即收回,此二十八也。
收回之后,再行调神出壳,此二十九也。
日日如此训练,静坐之功,惟存神上田而已,此三十也。
阳神出体之后,即有许多“神通”,万不可因此欣喜,外露光芒,宜抱道潜默,谨慎涵养,此三十一也。
即阳神出壳,起出不可远出,先出一二步,即行收回,再出一二十步,即行收回,由近而远,庶无迷失之患,此三十二也。
阳神即出,或以为修炼之事已毕,其实不然。凡由静坐而出阳神者,系以法造成,为时太速。其往日之习性,恐难灭绝,即有不坏之身,尚无不迁之性,是了命而未尽性也。
故于出神之后,仍当静坐,坐法仍旧,惟持阳神一点之灵存于上田,无偏无倚,允执厥中,此三十三也。
渐而“中”亦不执,“法”亦无有,专持一片清虚,与太空冥合,此三十四也。
渐而太空亦无,真与虚空冥合,此三十五也。
虚之又虚,无之又无,无无直至无可虚无,方至其极。是时虚无即是本性,本性合于虚无,灵体精纯,则又在“祖炁”之上矣。行道至此,谓之无上之上,立身至此,谓之无前之前,真正功圆而果满矣,此三十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