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某种第三方机构来进行评级和排名,这种现象我们从历史上看,它主要发生于现代社会,很大程度上是资本主义发展的一个自然产物。不管是政府国际机构还是私人机构,他为什么要花资源、费时间来进行排名?原因当然有很多,其中最主要的两个原因,一个是政治,一个是生意。首先,排名它是一个定义权、话语权,能够发挥非常大的影响力,因而它是政治权力的一种实现形式。排名也是一种营销和推广的手段,所以它也是商业利益的一种重要的实现方式。当然还有不少排名是政治生意两手抓,既要钱又要命。
举几个例子,第一个例子就是西方的信用评级机构,最著名的有三家,标准普尔、穆迪、惠誉,号称全球三大评级机构。这些机构长期从事金融分析和评级业务,当然相当专业。但是,在能够做生意玩政治的时候,所谓专业的标准是要让位的,他们经常利用手里的这种评级来操纵企业甚至国家的生死,所以纽约时报的专栏作家弗里德曼说过一句话,他说,我们生活在两个超级大国的世界里,一个是美国,一个是穆迪。美国可以用炸弹来摧毁一个国家,穆迪可以用债券降级来毁灭一个国家。他还说,有时候两者的力量说不上谁更大。
比如说做生意的时候,他可以通过流氓碰瓷手段来对公司进行勒索。2003年,穆迪看上了一家德国公司叫汉诺威,一家再保险公司,虽然汉诺威对他不感兴趣,但是穆迪还是硬要给他做评级。到2004年的时候,穆迪突然把汉诺威的债券级别给降到垃圾级,引起抛售。这个公司几小时之内就损失了将近2亿美元,最后不得不向穆迪投降。等到玩政治的时候,他们可以向国家来发难。2009年,这三家机构陆续调低希腊的主权信用级别,引爆了希腊债务危机。这些机构在过去这些年象狼群一样,其实也一直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中国,希望通过压低中国的信用评级来增加中国在海外融资的成本,或者帮助国际垄断资本来收割中国的资产,或者通过做空中国来大赚一笔。
2003年,他们把中国的13家商业银行的信用评级给定为垃圾等级,同时高度评价那些外资参股中国银行业的行为,事实上就是为了给国际垄断资本来抢占中国的国有资本来造势。另外,他们还配合美国政府打压中国,比如2004年,当时布什政府要求人民币升值,穆迪马上就表示要降低中国的评级。再一次就是2017年,穆迪又一次降低中国的主权债务评级。这些评级机构的计算模型看起来非常专业、非常唬人,但是如果我们去看它的指标就会发现,它表面上科学的指标里边混进了很多非科学的指标。比如,他的评价指标里边通常都会有一条关于政治稳定这个东西,它和经济表现、财政货币政策不一样,很难量化,也没有办法证实,很大程度上就是说你行你就行,给这些机构留下了上下其手,操纵评级的巨大空间。
说起这个政治稳定,另一个是全球创新指数,这个是由世界知识产权组织,还有美国的康奈尔大学等一些机构发布的一个指数,通常我们会认为这样的指数非常权威了,但是我们看他的报告里面中国的名次不高。众所周知,我们中国在这些年在创新领域表现非常突出,但是他在这个指标里边列了一大堆关于政治制度的指标,一下子就拉低了中国的排名。比如说中国的监管环境排在全世界第107位,所谓易于创业的环境排在全世界第103位。最最奇特的是,中国的政治稳定性和安全排在全球第88位,这就纯属开玩笑了。今天地球上你上哪去找87个国家比中国政治还稳定?他们就是先定了结果再来做指标,反正你中国的制度和我们不一样,所以你就不可能好。
类似的排名还有很多,比如象英国杂志经济学家公布的2019年世界主要城市安全性排名,美国的芝加哥(网上调侃说芝加哥枪击每一天)排第11位,旧金山和纽约(绝对不是我们晚上可以随便出来散步撸串的地方)竟然都排到第13和15位。犯罪之城洛杉矶排到第17,可是北京第31名上海第32名。大家觉得这个靠不靠谱,看了这些结果,相信中国人对这种政治挂帅都懒得去愤怒了,反而开始为他们的智力担心。
一些排名今天仍然在牢牢占领着国际标准的高地,其中比较值得关注的比如象大学排名和学术期刊排名。西方的大学排名主要有美国新闻和世界报道排名,英国的QS排名、泰晤士排名。西方大学排名的这个标准体系总体上大同小异,一般都是依据几个指标,比如说你的教学水平、研究生率、论文引用、国际化水平,还有捐款的收入等因素。这些指标看起来都是客观指标,但是实际它本身是有倾向性的。比如象论文的发表和引用,它天然就有利于英语国家,因为它指定的那些刊物基本上全是西方刊物。
西方的私立大学很多是靠捐款来运转的,和我们的公立大学体系截然不同,在这方面我们也拿不到高分。所以可以看到,这些所谓的标准里既有一些西方的传统,很自然的一种评价的标准,也有一些背后的生意经,招生是为了赚钱,当然还有一些是政治因素。今天社会上还有我们教育行业里边对西方大学排名的迷信仍然根深蒂固,甚至我们的一些政策、一些发展目标仍然不知不觉的在围着西方的指挥棒来转。这个问题不解决,我们大学的发展就很难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道路。
任何标准都不应该拥有唯我独尊的地位,否则就不是科学的精神了。今天,中国科学学术界的一些乱象背后的深层原因就是对西方标准的迷信,只有破除了这些排名标准,我们才能够清醒,科学的来探索自己的路。另外,我们要有意识的逐渐建立中国的标准、中国的排名,争夺我们的话语权、发言权、定义权、评价权。相信随着中国的进一步发展,我们在各方面都领先于世界的时候,我们一定会越来越多的成为世界的标准。